「什麼?是我!」
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雪兒,雪兒點了點頭說:
「其實我早就知道他看你的眼神,就像是我看他的眼神一樣,裡面充滿愛意還有溫柔。」
「等等!這怎麼可能?」
心情仍未緩過來,畢竟這件事情很難讓人信服。
「為甚麼不可能?感情的事情本來說來就來。」
「但是,這樣不就等於我搶了妳男朋友?」
我說完後發現自己說錯話馬上摀起嘴巴,她瞬間無奈地看向一旁說:
「是這樣沒錯,但我卻看的出來你對這些事情很敏銳,其實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吧?」
「我……」
“雖然有所察覺,但當時不敢承認這種感情。”
「唉~我不知道你哪裡好,雖然感覺上溫柔、會煮飯以及柔弱中卻有股說不出的堅強,很想說妳完美,但卻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,宛如妳不是一名女孩,反而是披著女性外皮的男生,畢竟妳很清楚男生需要甚麼,但在我看來妳很假,雖是很真心在交流,但卻有個很大的秘密藏在自己的內心,芳宜,我說的沒錯吧?」
雪兒這一分析讓我十分佩服她的直覺。
「所以芳宜,我很想問,妳究竟是誰?」
「我就是我。」
“回答雖曖昧,但我就是我。”
她搖了搖頭說:
「算了,妳不想說就算了,反正接下來也不關我的事,畢竟我跟徐海已經結束了,算了,反正男朋友可以再交,不過妳,我說真的,欺騙可不是一件好事,先這樣了,掰掰~」
她站起身,這時小R走來說:
「要走了。」
「是啊,走吧~」
她們兩人離開身旁,我注視著她們的背影。
“雪兒,謝謝妳。”
與雪兒見面過後緊接來到的期末考,我們在這段時間都沒有見面,畢竟對於永澤與徐海兩位學長十分重要,而太陽本身成績就不好,所以這段時間通常他都很緊張,阿宜他則是打工與課業兩頭燒,不過聽說他這段時間先將工作暫停。
“這樣也好,畢竟以課業為重。”
當期中考結束,我來到咖啡廳注視著櫃檯後的菜口,等待人潮較少的時候叫來徐海學長。
「學長——」
看著眼前的他,開門見山說:
「你曾經喜歡我吧,至少在那一天之前。」
「是。」
「謝謝你。」
「你……怎麼知道?」
他一臉茫然地看著我,我笑笑的跟他說明自己遇到雪兒的事情,以及雪兒跟我說”他喜歡我”的事情。
「但是現在應該不喜歡了吧。」
「我……」
看他一臉困擾的模樣,我也不好意思繼續打擾,於是拿起身旁的東西準備離開。
「等一下!」
我轉過頭看著他,他將伸出手收回說:
「我仍希望,你可以告訴永澤。」
「恩,我明白了,謝謝你的咖啡。」
我離開咖啡店後心情突然有些輕鬆,不知道是考完試的關係,還是釐清了我們之間的關係,至少,我跟徐海學長這段已經結束了。
趁著尚未寒假時,我約永澤學長、太陽以及阿宜還有雪,我們五人去到淡水老街。
本來只想要約永澤學長與太陽兩人,但害怕自己會被太陽打,畢竟他衝動的個性不知道會做出甚麼?
也怕,永澤學長無法接受,結果我無法將他送回家,所以多兩個人幫忙不無小補。況且雪到了假日總是黏在身旁,根本就不讓我離開他身旁半步。
清澈的水流拍打著消波塊,我找尋適當的時機告知他們兩人,畢竟我想將這一切結束掉,不管是好?還是壞?我都不再希望繼續欺騙他們,甚至是自己的內心。
可一路上找不到任何機會,因為雪都在身旁,還有雪宛如小孩一般至少要兩位大人在身旁,才可以制止他做出一些危險的動作。
逛著;逛著,也到了黃昏的時候,我從星巴克出來看著太陽與永澤兩人,發現他們身旁沒有雪與阿宜。
「他們去哪了?」
「雪突然想要吃甚麼冰淇淋,所以耀龍帶他去了。」
太陽回答我,我看時間正是時候,於是叫它們兩人跟著我走。
「要去哪?」
太陽看著我們越來越離老街越遠。
「我很高興,你們兩位都喜歡我。」
我聽下腳步轉過頭看著他們,他們馬上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我。
「不過,我欺騙了你們。」
『欺騙?』
兩人感到十分困惑。我點了點頭說:
「是的,我打從一開始就欺騙了你們。」
「難道你有男朋友了!」
太陽注視著我,我搖了搖頭。
「所以怎麼了?難道你要離開?」
永澤小心翼翼地詢問我,我也搖了搖頭說:
「都不是。」
「那究竟是?」
太陽有些不耐地說,我臉上揚起一抹笑容,撫摸包包中的玩偶;輕聲細語地說:
「我愛你。」
這時小狐從後面出現到我身旁說:
「這次又怎麼回事?」
「抱歉,小狐,你可以再一次將我變回原來的性別嗎?」
我對著小狐說,兩人疑惑地看著我,這時小狐看著兩人。
「原來如此,你要坦誠一切了,那你準備好了嗎?」
「我好了。」
「恩。」
小狐彈手間說:
「依舊跟上次一樣。」
「是。」
恢復男兒身的我出現在兩人面前,兩人瞬間驚呆,太陽搖了搖頭說:
「芳、芳宜?」
「不,我叫林耀龍,陳方宜是我的室友,也就是你們常叫的林耀龍。」
「等!等等!我不太明白,所以你隱瞞我們的是這件事情?所以,你究竟是男還是女?」
「男生,我原來是名男生。」
「這不可能、這不可能,你騙我的吧!」
太陽有些憤怒的質問我,我抓起他的手撫摸下體,他馬上收回手。
「這、這……我不信、我不信,我先離開了。」
太陽轉身離開,我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,然後轉過頭看永澤,永澤像是在整理思緒地說:
「所以你究竟是誰?」
我向永澤學長解釋為何會這樣?以及讓小狐現身出現解說,原本小狐不太樂意,畢竟根據祂的說法只有有緣人才看的到,但我仍半求半怨地說服祂。
說明玩過後小狐就離開,而永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久久無法回神,我則深深地向他鞠躬。
「為甚麼?」